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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厚的木制刀柄上还沾着水渍,窜入手心,冰寒彻骨,苏炔迟钝的打了个寒噤,冷光凛锐的刀尖让她喉咙一颤,手也跟着抖了。
纵然有死的心死的意志,拿起刀的这一刻,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害怕?
或许是因为这类尖锐凌厉的器具本身象征的就是伤害和杀戮,看见它们,脑袋便会不受控制地想象那尖尖刀口刺穿身体时带来的剧痛,仅仅是想象着,就不寒而栗。
今晚的寒渊对她来说,就形如手中锋利无情的刀具,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伤人,杀戮,致命。
人都是又自我保护的本能的,所以要远离对自己有害的东西或人。
而她能够永远安全的方法,只有一种,死。
如果自己不死,姐姐永远不会安全,更别说她渴望了多年的微薄的幸福。
寒渊已经不是人类,他是魔鬼,只有魔鬼,才会一边折磨人一边饶有兴致地享受着。他究竟要聪明到何种境界,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变态的法子,把她逼到绝路,让她欺骗着姐姐,与他同流合污,同时,这些用这些作为代价,来换取姐姐安稳幸福的生活?
这个男人,与其说他城府过深,不如说他可怕,不如说他变态,不如说他有病。
而,却是她当年一念之差,亲手造就了一个撒旦。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该怨谁?
她自己?安承夜?他那个厉害的妈妈?他?还是爱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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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没有想出答案,也并不打算浪费时间。
她攥稳水果刀,转过身来,对着开放式橱柜柜台上方吊着的吊灯,亮出左手,握拳绷紧,手腕薄薄的皮肉下,淡青色血管因为拉扯而凸起,在白色光线下渐渐充血,变得醒目。
她想,她大概是天生就爱着姐姐的。那份亲情与生俱来。那份保护她的决心从八岁下定,至今未曾动摇过一分一毫,几乎入了骨血,变成了骨头那样硬气的品质。所以,没什么不能为她做的,即便是自己这条懒散了很多年的,用秦子俊的话来说就是烧不起激情的,命。
无法再承受一点点背叛姐姐的罪恶感,可怕的不是寒渊强行进入她身体,可怕的是他进入她身体之后给她来带的那份万恶的熟悉感快意感酥麻感,毕竟他们公用一个往昔,他熟知她身体的构造,知道怎么调动她的一切感官,稍微片刻沉溺其中,醒过来后,便是对姐姐加倍的负疚。
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会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寒渊就是心知这一点,所以才会那样乐此不彼吧。
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倔强,有她拼了命也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死也不能让那个恶魔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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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抵上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手腕在冷光凛凛的剑锋下,不自觉的颤抖着,苏炔咬着下唇,目光里一片平静。
忽然想起什么,她停了停。
转身朝着吧台走过去,捡起地面被扯断的电话线重新接上,然后拿起座机话筒,按下几个号码。
总归还是要和秦子俊告个别。
至于父母那里倒不必了,深更半夜叨扰,母亲又是心思那么细腻的人,听她声音不对劲儿就能敏感得察觉到什么。
可是,电话拨出去好久,都没有人接。
苏炔没有拨第二遍,安静地放下听筒,执起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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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傅雯的公寓。
眯着眼按开床头灯,光溜溜的身体不情愿地从男人身上滑落下来,然后循着地上一堆散乱的衣物里传出的手机铃声,不耐烦地找。
找到了。
傅雯从秦子俊的西裤口袋里拿出吵醒她的罪魁祸首,睡意朦胧的眼睛盯着屏幕上大大的不断闪烁着的老婆二字。
迷糊的顺意瞬间清明起来。
摸到声音控键,把音量调到最低,然后微笑着心情极好地随着嘟嘟声和着悠闲的节拍。
三十秒过后,屏幕暗下来,一切归于死寂。
傅雯等了等,不见动静,哼着歌,光着的白花花的臀部一扭一扭地扭回了床上侧躺皱眉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脸激烈运动过后的疲乏,被她的动静闹醒,迷迷糊糊地张不开眼睛,囫囵了一句,“谁呀?”
傅雯紧紧抱住他宽阔厚实的背脊,把脸埋进硬朗的肌肉,笑得甜腻而无声,“没有,闹钟。”
然后便是渐渐稳定下来的呼吸声。
苏炔,好朋友,你知不知道,胜利的感觉真的很好,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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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刀尖刺破手腕最左侧在外层的皮肤,有淡淡的一丝血痕露出来的时候,苏炔微微一笑,咬着牙,执着刀柄的右手刚要发力。
有人敲门了。
不是门铃,而是敲门的声音,三声,不轻不重。
苏炔很不悦,她最讨厌她下定决心正做一件事的时候,被打断。
停了一会儿,又是三下,间隔稍微短了些。
苏炔懒得搭理,十分确定不会是秦子俊,别的什么人她也不用管,反正,刀起刀落,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只是等血流干净要费比较长的时间,割腕自杀,其实是漫长而痛苦的,还往往死得不很彻底,所以,她打算把手腕割了之后再一刀刺入大腿动脉,这样比较省时间,也不用痛太久。
刺在皮肤表层中的刀刃继续加力,在右手的指挥下用力往里刺进去,然后,血珠子一簇一簇钻出她白色的皮表。
而这时,第三次敲门过后,门外有人喊她,“阿炔?开门。”
低低沉沉的一把男声,是乘着寒夜凛风而来,嗖嗖顺着门窄小的细缝溜进了屋,然后在她的耳朵边掀起巨大的冲击。
苏炔很明显地僵了僵。
敲门还在继续,可门外那人的情绪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依旧懒散,音量却加重了一些,“开门,我知道你就站在客厅里。”
苏炔嘴角轻轻往下一撇,露出一个讥诮的冷笑,原来魔鬼还有透视的特殊技能。
“开门!别让我说第四遍。”隔了不到十秒,声音紧接着响起,近乎愠怒,还有些燥然和阴翳。
苏炔想起他之前说秦子俊时提到过的那句话,心下觉得好笑,便也真的就猖狂地笑出声来,“就算你在门外又怎么样?我不开门你别想进来!我已经和姐姐打了电话说你在回去的路上,你出尔反尔什么意思?谁让你回来的?滚!”
她的那双红肿的眸子竟然都开始亮澄起来,仿佛星芒耀眼,情绪高涨而兴奋。
她几乎有些得意地想,就把他关在门外眼睁睁看她从生到死去而无能为力,这算不算的上对他的一点小小的报复?
想到此处,她全身的血管都像注射了兴奋剂,开始加速循环起来,那肉嘟嘟的此刻却显得无比森白的下唇高高扬了起来,苏炔在心满意足的笑声里,右手下了全力,甚至都能清晰地听见刀刃深深刺入手腕,鲜血迸发窜出体表的声音。
她畅快淋漓地笑起来,看着刀刃一点一点深深割开手腕,就差一点,那根最粗的血管就要被挑断了……
然而,这时,门锁旋动的声音传来,接着,在苏炔短暂的错愕里,那扇很大很大的门,就那样轻轻松松被人从外面推开。
从门外进来的男人依旧一身皱巴巴的白,立在黑暗中的那双不紧不慢冲着苏炔横过来的双眸,深邃得一如他身后万劫不复的夜。
从寒意里溢出来的脸,丰神俊朗,半明半暗,侧面的下颌线比拟刀削。
他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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